【罗小黑战记/黑限】缄默法则（上）
*平行世界，全是瞎扯
*白切黑属性，极致ooc
*残疾人复建产物，请轻拍
*7k字儿童文学，食用愉快
01
“嘘——不要告诉执法者，那是你的死对头。”
——————————
逼仄潮湿的地下室内极冷极静，湿气凝成的混浊水珠从生了斑驳锈迹的水管上滴落，水珠砸在地上的声音和鼠类昆虫爬行的簌簌声在空荡的室内回荡不止，惨白的灯光只照亮了地下室内很小的一部分，灯光正下方，有一个人被绑在钉死在混凝土里的铁椅子上。
“无限，”地下室内突然响起一个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会馆什么时候会来龙游。”
无限一直微微垂着头，似乎在假寐。闻言，他抬起眼帘看向声音的来处，说话是一个紫色长发的青年，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黑发的少年，前者的影子刚好将少年遮了半身，无限只看到他的眼睛被掩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他并没有回答风息的问题，而是又将眼睛缓缓阖上。
“无限！”见无限没有回答的意思，风息不由自主往前踏了一步，少年却伸手拉住了他。
“风息，我来吧。”
小黑缓步走到无限身前，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空荡的地下室内显得很大，余音回荡，乍听有些瘆人。小黑记起往日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需要仰望这个惯常微昂着下颚的男人，但是现在他只需微微垂下视线，就能看到无限深靛色的眼睛和长而密的睫毛、在发丝遮挡下显得极为脆弱的纤细脖颈，以及从衣领里露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无限，你试过逃跑吗？”小黑缓缓地躬身，将脸凑到了无限面前，“会馆最强的剑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是不是很难得的体验？”
无限睁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惭愧，还好。”
小黑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嘴角笑了：“是你的回答方式……师父。”
无限听到“师父”这个称呼，身体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下，小黑见状垂下眼帘：“还得谢谢师父，要不是你教我，现在你也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们和平交谈了吧。”
“是你有天赋，与我无关。”无限平静道，话毕便再不言语。
“师父，你当时说任何事情的对与错都可以由我自己来判断，你还说你相信我，是真的吗？”少年又向前凑了凑，两人鼻息相接吐息相触，无限下意识地侧开脸，又在反应过来后冷冷地抬起眼帘。
那个冰冷却隐隐带着一丝悲悯的眼神让小黑瞬间回到了数年前的夜晚——那个他与无限相识的契机，也是他真正走上这条注定艰难的路的开始。
02
“如果匪徒被警察抓了，会怎么样？”
——————————
“风息，你说的会馆和执行者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一来我们就要跑？”小黑微微偏着脑袋，将尾巴轻轻搭在地上，他的尾巴尖蹦出一团小小的黑色绒球，绒球跳到风息的肩上，眯着眼睛“嘿咻”地叫了一声。
“会馆里有一群放弃了家和尊严的妖精，里面还有一些非常讨厌的人类。”风息伸手揉了揉小猫的头，缓缓说到。
“执行者都自诩执法者……”看到小猫不解的眼神，风息微微一顿，换了更容易让小孩理解的措辞，“他们用人类那套来约束自己，便也想用人类的方式来限制其他妖精。”
“噢，那执法者就是警察。”小猫在人类社会里躲藏久了，也渐渐摸清了一些人类常识，“我们要抢回我们的森林，那我们就是劫匪……风息，我们会被警察抓吗？”
风息闻言轻笑起来。
“小黑，我们从森林里诞生，回自己的家怎么能叫劫匪呢？”他忽的眼神一凛，“执行者多管闲事罢了。”
然而小猫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逻辑里，他睁大了眼睛，有些好奇：“如果匪徒被警察抓了，会怎么样？”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飞过城市的上空，两个妖精站在楼顶，看着城市里鳞次栉比的房屋内渐次亮起灯光，街道上的车流汇成银河。小黑觉得美，但是又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去想，毕竟这里是他仇视的人类聚居的地方，美丽与秩序下掩埋了无数森林与沃土，蛰伏在这里钢铁巨兽还将吞噬更多妖精的栖居之所。
当时的风息并没有给出回答，但是小黑却身体力行体验了被执行者抓走。
——如果匪徒被警察抓了，会怎么样？
小黑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样，他只知道抓走他的无限，让他终于懂得了与现实和自己和解。
也让他懂得了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出口的挣扎与苦痛。
03
“你知道缄默法则吗？”
————————
小黑风息一行已经迁移了四个城市，会馆的阴影却仍然如影随形，仿佛他们无处不在。
考虑到会馆坚持不让人类得知妖精的存在，不会在人多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打斗暴露身份，风息一开始都是挑人群聚居的地方作为据点，但是没想到会馆似乎是下了决心要抓他们，竟然不顾会馆隐藏身份的限制，大打出手。后来几妖得知，会馆派出了可以抹去他人短期记忆的心灵系妖精，就是为了速战速决，早日解决掉他们这帮“匪徒”。
虽然会馆步步紧逼，但几个妖精还算应付得过来 ，小黑正在逐步熟悉自己的空间能力，偶尔也能帮得上忙。白天，风息会带着几个妖精运用能力去恐吓人类，再放出些“山神发怒”的消息。夜里，几个妖精就在废弃的地下车库或者仓库里过夜，风息会在无星无月的夜幕下告诉小黑怎样控制自己的“领域”，以及“领域”完成后可以做到些什么。
每一个夜晚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人类城市的夜晚很嘈杂，灯火比星月明亮，人们在黑暗中比白日里混乱。小黑不太在意这些奇怪现象的缘由，仍像往常一样熟悉着自己的“领域”，因此当会馆的执行者又一次找到他们的时候，小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风息如临大敌地喊出一声——“无限”。
小黑方一抬头便看见了这个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看起来单薄且无害。
“会馆居然让你来了……”风息皱着眉头，暗暗运起灵质，“你明明是人类，为什么要帮助会馆？”
无限随意地抬了下右手，扣在右臂上的铁片在他手里凝成了一把尖剑的模样，他提剑缓步向风息走过去，面上没什么表情：“我只负责抓你回去，不负责解释。”
话音未落，冰凌与火焰便以扑山倒海之势冲向了他，藤蔓破空而来，直接淹没了这个看似身形单薄的人类。但仅仅眨眼之间，火焰散逸，冰凌消失，藤蔓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炸得支离破碎，而这个人甚至连手里的剑都没有用，仅仅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他将左手背在身后，风轻云淡地开口：“风息，不要执迷不悟。”
风息仍维持着进攻的姿势，嘴唇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撤！”
几个妖精都迅速后退，然而无限几乎是瞬间就追上了极速逃离的众人，眼看他手里的利刃就要插入风息的后背，小黑下意识带着包裹自己的领域扑向了他。
利刃与领域相触，风狂肆流散，在紊乱的气流里，几乎是贴着无限的面庞，小黑看到他被风撩乱的深靛色发丝后淡漠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好像没有感情，像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嘭——
领域破了。
“什——”
“小黑！”
小黑见无限手里的利刃指向自己，硬撑着咬牙重新展开领域，却发现他的领域仿佛被什么吸走了，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他维持领域的灵质。
“小黑！！！”
“洛竹！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本以为利刃就将刺入他的脖颈，刃尖却停在了他的面前。
无限极冷淡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还带有一丝悲悯。
“领域？”
那天晚上，要夺回家园的正义匪徒被抓了，抓他的是一个冷漠的、多管闲事的执行者。那天小黑没有练习领域，但是他学会了嘴硬，无论执行者问了什么，他一概以“哼”作答。
执行者的解决方式是，将匪徒用铁片绑了带走。
04
“执法失误怎么办？”
————————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放——开——我——”
“我说放开我！！！”
无限对小猫的叫喊充耳不闻，仍是神色自如地信步前行，被铁片绑着的小黑就被迫飘在他的身侧，不远不近，半人的距离。
小猫瞪着眼睛，冲着无限飘动的额发磨牙，只等再近一些就咬掉这一撮摇来摇去的头发，无限却在这时开口了。
“你叫小黑？”
闻言，小黑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不许这么叫我！”
无限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咬牙切齿的小黑猫，语气淡淡：“你不是也有想问我的问题吗？人类喜欢等价交换，我们互相回答对方的问题，你也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
小黑瞪着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那好，我先来问。”无限全然不顾小黑的表现，自顾自地开始说话，“你多大了？”
“十岁……喂！我可没答应你要和你交换问题！”
“嗯，知道了。你可以问我了。”
小黑憋了好一会儿，“哼”了一声，侧开了脸：“你多大了？”
无限闻言显然有些诧异，他放缓了语速，向小猫解释到：“并不是要问一样的问题才叫做交换。”
“谁要你管！”
“好吧……其实我也记不清了，大概四百多岁吧。”
“哼，连自己年纪都记不清。”小黑翻了个白眼，发现人类似乎并没有骗自己的意思，便直接问到：“你能不能放开我？”
“这不算问题。”
“为什么不算？你耍赖！”
“那好，我可以放开你。”无限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轻轻一挥手，紧绑着小黑的铁片像有生命一样变换了形状，将小猫放了开来。无限伸出手接住从半空中掉下来的小黑猫，继续道：“但是你不能跑，你要和我去会馆，不然……”
铁片松绑的一瞬间，小黑露出尖牙，扑向了无限正欲接住他的手。
嘭——
无限收回手刀，捏起已经被打晕的小猫的后颈，再将右手抬到面前，他细细端详着在右手大拇指的下方的一排浅浅牙印，正看到手上几个小孔洞里渗出了几滴血珠。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哪怕是这种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也不会觉得有多疼的伤。
“……不然，我会把你打晕了带过去。”
无限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然后将软趴趴的小猫挂在自己肩头，背着手向前走。他闭上眼感知了一下在肩头昏迷的的小黑猫的状况，却有了些意外的发现。
——这是一个十岁的空间系与金系妖精。
他顿住了脚步，偏头看向因为疼痛而把整个脸都拗起来的小猫，然后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猫头顶的柔软毛发。
“……抓错了。”
05
“当你与我交谈予我拥抱，终有一日，我将仅能以缄默应你。”
————————
多年以后，小黑才惊觉世事之无常。他来到无限身边的那一天和他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的那一天，分别在熹微晨光和苍凉夜色里，最初他满怀愤怒，最后他不舍且茫然，只有无限仿佛没有变化，两次他都端坐在床沿，抬起眼帘看过来的姿势和面上的神情都是一样的端正且冷淡。
变的只有他罢了。
但刚被人类执行者缉拿归案的小猫完全不知后事如何，对于当时的他来说，一觉醒来看到无限正盯着自己就是最大的惊吓和烦恼。
“醒了？”人类执行者问到。
床褥是柔软且温暖的，日光熹微，空气里漾着不知名的花的香气，有人等你醒来问一声早，一切都非常美好，除去问好的人是无限。
小黑撅着嘴没有应声，他从床上跳下来，甩了甩身上的毛，化成人形站到坐在床边的无限身前，仰着头瞪他：“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无限思索片刻，并没有回答小黑的问题，而是另起话头：“想不想学控制金属？”
“哈？”小黑疑惑。
“我可以教你。”
小黑皱着鼻子，半天挤出来一句“为什么”，无限眨了两下眼睛才回答到：“我看你有天赋。”
“啊？”小黑极其鄙夷地侧开了头。
无限摊开手，他小臂上的铁片极其听话的飞到了他的掌心，他将铁片塞到小黑手里，然后走到了他的身侧，缓缓蹲下身子。
小黑惊得一下跳出去很远：“你干什么啊？”
执行者蹲在原地，有些无奈地侧过身：“教你。”
“我才不会学！你做梦吧！”
“随你。”
“……”
“……唔！”
“呃……”
“哼！”
小黑自己背对着无限尝试一番无果，然后不情不愿地走到执行者面前，把铁片递了过去：“这个……要怎么弄？”
他一直满脸不屑地侧着头，看不到人类执行者作何表情有何动作。他本以为会被无视，却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铁片上传来了他人按压的力度和指腹的温度，小黑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了无限，这个像人类制造的钢铁机器一样冷冰冰的执行者唇角勾着细微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过来坐，我教你。”
“……喔。”
小黑自此开启了他的学徒生涯。
白天无限就带着小黑在人类的城市里观光，他们坐地铁、大巴、出租车，到了城市交界处的村镇偶尔也会坐拖拉机和牛车。一人一妖在城市最繁华的街道边吃烤串、喝奶茶，路过了游乐园也要进去玩一趟。途经乡村，无限就带着小黑去看长势喜人的稻田，去认熟透了的西瓜，偶尔偷吃根甘蔗，还险些被抓。晚上他们多半会在旅馆里休息，他们住过景区的小旅馆，那里人很多，厅堂里时常传出人类谈笑的声音；也住过城市里的宾馆，那里金碧辉煌，屋子里亮堂又安静。他们偶尔也会在远郊的石窟里烧着柴火入眠。无限教他驭使金属，也引导他拓展自己的空间系能力。期间小黑一直没有放弃逃跑，但结局不外乎两种，一种是还没付诸实施就被无限抓住端倪，另一种是逃出几步然后被绑了带走。
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走马观花地游览了许多人类的城乡，小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风景和人，也遇到了不少妖精，对有些人与物他不可抑止地产生好感，有些人他又不太喜欢，当他向无限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无限总是微微俯身，用平静且深邃的眼睛看着他。
“不必问我，你可以有自己的答案。”
后来小黑的确有了自己的答案，那个时候他终于发觉，给出答案是个做选择的过程，而选择往往需要背负很多沉重的东西，这些重量不能告以他人，哪怕是教会他这个道理的人。
但他心甘情愿。
06
“有的事是秘密，你不能告诉这边，也不能告诉那边，这叫保守秘密，是缄默。”
——————————
“那是什么？”小黑指着一个不算太高的建筑，侧头问到。
无限看到建筑的外墙贴着许多花里胡哨的图，他走过去躬身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电影院，看电影的地方。”
“……电影是什么？”
“想看吗？”
“没有！我就是问一问！”
无限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背着手走进了大门。小黑本来抱臂站在门口，却被一枚铁片提溜进去了，他刚想开口大喊，却看到无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黑的声音骤然小了。
“我不看！这里人太多了！”
“没事。”无限挥手收回拎着小黑的铁片，又抚平他皱起的衣服，然后安抚似的揉了揉小黑的头，在小黑张牙舞爪的反抗里，他轻声道：“影院里人类一般不会互相打扰的，我请你看吧。你想看哪个？”
巨大的黑色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红字，文盲小猫虚起眼睛盯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转而看起了一旁张贴的海报，然后伸手指向了一个人类警察的头像：“这个。”
“好，你要吃爆米花吗？”无限问。
“哼，随便你。”
“好，要两张那个海报上的警匪片的票，两桶爆米花，谢谢。”
售票员姐姐提醒到：“先生，您是带孩子看吗？里面可能涉及到一些血腥暴力的场景，这边不是很建议孩子看呢。”
无限看着抱臂站在一旁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但眼睛里的好奇几乎要溢出来的小猫，极轻地笑了笑：“没事的，他想看，麻烦你了。”
取完票以后，一人一猫顺着人流走进了影厅。小黑对什么都很好奇，单手抱着大桶爆米花，另一只手就四处拨弄，一会儿摸摸坐垫，一会儿玩玩刚发的3d眼镜。当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他就呲牙咧嘴地瞪过去，无限见状轻轻拍拍他的背，示意小黑坐好。
“小黑，”无限凑近了些，“一会儿前面的屏幕上会出现很大的图，有图了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小猫嘴里包满了爆米花，连说话都困难，他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为森摸不刻以嗦话？”
“大家都不说话，你也要安静。”
小黑用鼻腔“哼”了一声，他吞下嘴里的爆米花，翻了个白眼：“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很多人做的事情就变成对的了。”
无限往嘴里放了一颗爆米花慢慢地嚼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很多人都在做的事情也有可能是错的，但是每个人都要学会尊重他人。”见电影已经要开始放映，无限压低声音，“现在就不可以说话了。”
小黑冲他扮了个鬼脸，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整部电影的基调偏向阴郁，讲述了一个被黑手党养大的少年意外被一个普通警察拯救后想要脱离原来的生活的斗争故事。小黑不懂黑手党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这大概是反派，很多对话和行为他都不能理解，但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影片进入结尾，画面一改之前的暗色调，变得明亮了起来，已经长大的少年站在亮堂的日光下注视着那个拯救了自己的警察正在调解邻里之间家长里短的矛盾。他的身边有笑闹的孩子，盛开的花，还有杵着拐杖驻足围观的老人夫妇，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但是背景音乐却变得诡厄了起来，一个粗厉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黑手党，有一个默认的规则，我想你应该知道。”
少年稚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的，我知道，父亲。”
“如果你不幸被执法者抓住，一定记住，坚守缄默法则。有些事是秘密，你不能告诉这边，也不能告诉那边，这叫保守秘密，是缄默。孩子，你永远也不能忘记。”
“我记住了，父亲。”
而后故事急转直下，少年坚守了父亲教给自己的缄默法则，选择了向两方隐瞒黑手党的内部矛盾以及暗中动作。最后他自己没能从黑暗之中逃脱，而那个曾经给了他希望的警察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
小黑愣愣地看着屏幕中的警察缓缓倒下，血液从他的脖颈之中喷溅而出，把洁白的瓷砖染成红色。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刚刚那个粗哑的声音：“要保守秘密……”
一双微带着薄茧的温暖的手忽的拢在小黑眼前，小黑能感觉到无限倾身靠了过来，他的鬓发就扫在自己的脸颊上，平稳的呼吸轻轻的打在自己耳边，痒痒的。
小黑突然什么也听不到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无限呼吸的声音，平缓、温柔却有力。他没有听到影片里的尖叫和枪响，也没听到人群散场的声音，直到无限放下挡在小黑眼前的手，他才发觉整个放映厅内的人已经几乎都离开了。
“小黑，可以走了。”
“无限……”小黑埋着头，声音很低，“我有点难过。”
无限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笑了笑：“那我们去吃汉堡吧。”
小猫闻言很快高兴起来。这时的他还没有长大，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难过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情绪，也不知道吃一顿好吃的东西也无法短暂消解的痛苦有多么强硬且绵长。只是直到很久以后，他都能记起影片里那个少年的黑手党父亲的低语：
“……要保守秘密，这是缄默的法则。”
——————————
应该会有上中下，预计2w字左右8
一开始明明只是想写个几千字的车，最后居然变成了回忆性儿童文学=_=
尽量这两周更完！
评论(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