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

残疾人复健初期

【红海行动/顺懂哨向au】相交(上)

*星际伪科幻背景,HE

*哨向au,有二设

*有对不同年龄段的两人性格的臆想,可能会ooc


part0.

“即将进行空间跃迁,倒计时,五,四,三——”

“警告,警告,跃迁失败……请……输入……指……令……”







part1.

“已到达G258区域,坐标5429,0334,请输入指令。”

这是一片由无数固态冰体组成的宇宙奇景,始终进行着燃烧运动的恒星放射出的光线在冰体上投射出绚烂瑰丽的色彩。

特恩德星云——“the end”,这里曾经是科学家所认为的宇宙边界,他们以“尽头”来命名这片遥远庞大的美丽星云,但不久以后就被新的研究成果打脸。所谓的尽头之外还是宇宙,特恩德星云外还有无尽广阔的空间。

——这里是名不符实的宇宙尽头。

徐宏在光屏上快速输入了一段代码,末了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的李懂,李懂恰好侧过头看向他,眼神放空。

“精神领域还好吗?”徐宏挥手关闭了光屏。

李懂闻言顿了一下,闭上眼睛摇摇头。

徐宏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己的上额靠上李懂的眉头,将精神触梢探入李懂的精神领域,让它们把李懂破碎残缺的精神触梢轻轻包裹起来。

李懂皱着的眉因为疼痛减缓而微微展开了一些。向导对向导的治疗效果有限,更何况徐宏还是一个攻击型向导,但是能减少痛苦总归是聊胜于无。

“谢谢副队。”李懂揉着太阳穴道谢,徐宏看着李懂苍白的面色抿了抿唇。

“李懂,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坐回主驾驶的位置,面色略带凝重,“你的精神触梢刚受损的时候伤情还只是Ⅳ级,现在已经是Ⅱ级了。如果再继续恶化下去,造成的脑损伤是不可逆的,你还是考虑一下……”

“副队。”李懂突然出声。

他看着驾驶舱窗外,近处的特恩德星云看起来没有远观来得美,观测台上的图像是光影绚烂的云团,而近处细看,神秘飘渺的星云不过是悬浮飘动的巨大冰块群。

“我不会和别的哨兵结合,副队。”李懂缓缓地说,语调温和,眼神坚韧。







part2.

徐宏和李懂来到特恩德星云边界的G258区域是为了执行水源收集任务。这是强度最低的任务之一,需要做的不过是驾驶运输飞船M42,输入采集指令,然后就是等待运输机器人收集冰体。

“还要等一会儿采集才完成,”徐宏止住了劝说转而点开光屏,调出两架微型战斗机,又看向李懂:“来一把?”

“来一把”这个词通常出现于各类赌博与游戏的邀约,但是对于蛟龙的队员来讲,这三个字代表的回忆……着实不怎么美好。

李懂看着徐宏已经调出来的两架机体,不由得就想起军校时期被当时还是学长的徐宏血虐的黑历史,他看向眼底略带忧虑的副队,只能点点头:“副队手下留情。”

换来徐宏一个比常人大两倍的白眼。

二人分别登上两架相同型号的机体,驶出运输飞船。徐宏一边为M42飞船调试屏蔽器以防被检测到具体位置,一边打开通讯器嘱咐李懂:“这里冰体太多,容易出事故,速度就别开太快……”说着他打开雷达,随意一瞄,声音却突然拔高,“李懂??”

雷达图上,李懂所在的机体所代表的小蓝点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进冰块群,运行轨迹刁钻诡秘。

“副队手下留情。”李懂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徐宏装模作样地冲他叹了一口气,却默许了李懂几乎从未有过的孩子气的提前偷跑行为。

总之懂得发泄懂得开玩笑就是好事,一直把事都埋心里才不好办。

徐宏伸手拍了拍自己老父亲般的操心脸,将速度调到最高,冲着李懂驶离的方向追过去。

机体在密密麻麻的巨大冰体间穿梭,徐宏间或瞄一眼雷达上李懂的位置,也没忘了向队长汇报李懂现在的情况:“李懂现在的速度都接近极限了。”

“能发泄就好。”通讯器里传出杨锐低沉的声音,“以后机会也不多了。”

徐宏叹了一口气,“是,我们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位优秀的战士了。”

通讯器的另一边沉默许久,杨锐方才开口:“李懂和顾顺……”

“其实咱们都知道,他不可能和顾顺以外的哨兵结合。但是太痛苦了。”徐宏有些无奈,“精神联结断裂的哨兵和向导到最后几乎都是自杀……”

“徐宏。”杨锐打断他,“他们不会。”

“是啊,我也这么想。”徐宏先是一顿,然后微微笑起来,迅速在光屏上操作进行二段加速。

他瞄向雷达扫描图,却突然愣住了。

杨锐的通讯器里响起徐宏艰涩的声音。

“队长……”

“李懂的个人信号……消失了。”










part3.

李懂驾驶着速度已逼近机体极限的微型战斗机穿梭于广袤的特恩德星云。

现在的他是个军人,肩负沉重的荣耀与责任,不能再像当初还是学生时那样肆意,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疯过。这样的不要命似的速度是他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尝试过的。

也许是任务过于简单了,李懂想。

像采集冰体这样的任务通常只需要两个普通人来完成,但是今天坐在正副驾驶的却是联邦首屈一指的两位向导,其中一位还是蛟龙一队的副队长。

李懂知道这是为什么。副队根本就是带他出来散心,如果能把话说开,让他接受塔给他安排的另一个哨兵就再好不过了。

那的确是再好不过。

毕竟现在,顾顺就躺在联邦最顶尖的治疗仓里,精神领域死寂荒芜。

他们曾经交缠为一的精神联结被外力强行撕裂,从那以后,他的精神领域终日巨浪滔天,咆哮的海浪撞击岸边的岩石时,他会出现短暂的失感,然后延绵的精神痛又将他从真空里捞出来。没有人来重塑联结,他的精神痛越来越严重,所以他的战友试图劝他服从塔的安排,和另一个哨兵建立联结。

他拒绝了。

不止于战友,他和顾顺还是恋人,那份精神触梢的联结是世界上最坚固稳定的契约 那是一种微妙而坚韧的联系,无论分隔多远,他们都能通过那个小小的“结”,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后来“结”碎了,但可惜的是心里的结永远无法断裂。

他在等顾顺醒过来,哪怕所有治疗人员都告诉他,顾顺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高速飞行的机体游旋于无数的冰体,李懂渐渐感到眩晕,那是精神痛的前兆,或许片刻之后他就会暂时性五感全失,他努力稳住视线准备操作机体减速,却看到有激光束倏尔扫至。

李懂神情一凛。

在特恩德星云这种边界地带为什么会有攻击?

他立刻操纵机体侧向躲避,但是对方似乎使用了引力武器,机体的移动有些不受控制。更糟糕的是,在那束光击毁了机体动力系统和通讯器的同时,黑暗与真空也将李懂浸没,神经痛如潮水翻涌,撞上他仅能凭意志力勉强维持的精神壁障。

“这还真是……赶得巧啊。”李懂咬着牙嘟噜,竟然扯出了一丝不和时宜的笑意。

李懂摸上备用的攻击键,朝着激光束射来的方向攻击。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击中了那个他根本就没有看见的目标,也不知道攻击持续了多长时间,只有精神领域混乱带来的剧痛还在蔓延。

恍惚中他感到有一个温暖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那只手掌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追着温暖向前靠了些,那温度果然再次附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手掌,而是一个人的额,触碰的力度温柔缱绻,又带着一种说一不二的坚决。

“你怎么回事?”

李懂倏然睁大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隐约有一个人影,糊成一团的影子边缘线条熟悉。

——那是顾顺的声音。









part4.

顾顺觉得这一切发生得过于自然。

但太过自然就叫超自然了。

直到他抵着对面这个精神领域混乱的向导的额头并试图进入对方的精神领域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二人素不相识,于是他做好了受到对方精神壁障阻挡的准备。

可是没有。他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就轻易进入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向导的精神领域。

还没来得及细思个中缘由,顾顺便看到眼前可以称得上是惨淡的骇人景象。

向导的精神触梢似乎是被什么巨大的拉力撕烂了,它们像是无数破败孤零的破絮,稀稀拉拉地缓慢死去。触梢的末端呈现出一种很深的殷色,看起来像是附着了干涸的血迹,但事实上那应该是神经触梢萎缩的症状。

顾顺的意识游过这片本应是精神壁障的地方,这才真正进入了这个向导的精神领域。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所见。

人们习惯于将精神领域称作精神海,因为人的精神世界和海洋一样广袤无垠,它以一个世界的方式呈现一个人的个性和精神状态。顾顺执行过不少任务,也因此有过与很多向导临时搭档的经历,他看过很多人的精神领域,各种不同的景象,但是其实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真正是“海”的精神海。

而眼前就是一片海洋,只不过这片海洋正在发狂。

海浪冲上天空,雷电窜进海上的风暴,间或隐约透出一阵亮光。一只鹰在狂风巨浪与雷电之间穿梭,海水沾湿它的翅羽。

那只鹰应该是那个向导的精神体,顾顺想。看起来样子安静温吞的家伙,居然有一个这么有攻击性的精神体啊。

在顾顺进入李懂的精神海的同时,李懂也同样看到了对方的精神领域。

眼前是一片广袤的草原,炽烈的阳光灼烤大地,风里弥散着泥土和草叶的清芳,矮树兀自伸长的枝桠上,一只花豹眯着眼睛小憩,尾巴下垂,轻轻扫来扫去。

这是他熟悉的地方与熟悉的伙伴。

所以真的是顾顺?

李懂想要靠近些,一种奇妙的入侵感却让他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就是这么片刻,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痛在迅速消退,五感重新回到他的躯体,而同时,相触的两额也迅速分离。

靠得极近的两人看着对方,一时间沉默了。

……临时精神结合了。










part.5

“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了。”顾顺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不甚在意的样子。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李懂却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不是故意的,不包售后服务,不负责不背锅。

简直三不管典例。

李懂眼睛里笼着一层很淡的笑意,却一板一眼地接话:“可能是精神力相融度比较高。”

说着话的时候,李懂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哨兵。他长着顾顺的脸庞,但是看起来没有那么沉稳,五官尚显稚嫩,眼睛里一股子青涩的傲气。

简直就是李懂想象中还未与顾顺相遇时他的样子。

这算什么,穿越时空遇上你?还是遇上穿越时空的你?

顾顺被眼前向导直愣愣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搞得有些不自在,再联想一下对方混乱的精神领域,不由得多说了两句:“不用太在意,临时精神结合而已,两三天就解除了。”

结果刚刚还明显神游发呆的向导严肃认真地纠正他:“54小时17分钟。”

顾顺一哂,他并不想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纠结,转而微微皱起眉头:“你精神领域怎回事?”他顿了顿,加随意加上一句,“被你哨兵甩了?”

“是啊。”李懂先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弯起嘴角,笑容没什么意味,“被丢下了。”

“……”

顾顺突兀地向李懂伸出手,五指微张,李懂注意到对方的袖口的扣子没有扣上,尚显清峻嶙然的手腕关节从布料硬挺的军装里露出来。

这还是个孩子啊,李懂不由得想。

“我是顾顺。”他开口说。

李懂闻言,突然就笑了。

他握住顾顺伸过来的手,少年的手掌心很烫,指腹和掌中还没积累出常年握枪和操纵战机磨出的厚茧,而且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比对方大了一些。

年轻,青涩,炽热。

这不是他熟知的那个顾顺,但是他是顾顺。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顾顺,只要这个人是顾顺,那他就是这样,哪怕岔开话题的方式无比拙劣,表达善意的手段并不高明,说话始终带着咄咄逼人的傲气……他都始终有待人的尊重与温柔。

李懂弯着眼角对顾顺说:“我是观察员李懂。”

“现在暂时……”他正色道,“是你的向导。”


————————

是一个不明所以的混乱篇章的开头x并且开头是高考前写的,接下来是刚写的,两个月的时间差居然文风都不一样了……

目前想写的核心还没表达出来,性格也只是很模糊的一个影子,明天继续√

预计三发完√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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